结果,平阳县主没倒下,赶来的御医已入了皇帝寝殿。
很快,消息传出,建熙帝对安王一事大为愤怒,气吐了血,什么理由借口都不听,直接就要治安王的罪。
太子和皇后尚且不敢辩驳半句,朝臣更是将看客姿态发挥到了极致。
当日黄昏,谢原陪着岁安进宫,见到了跪在勤政殿外的魏诗云。
一段时日不见,魏诗云瘦了不少,加上她风尘仆仆赶回来,整个人更显憔悴。
见到岁安,魏诗云眼眶立刻就红了:“姐姐……”
岁安站在殿外,静静看了她片刻,终于上前:“安王舅舅伤势如何?”
魏诗云眼泪落了下来,简单说了一下安王的伤情。
总之,性命无忧,但行程难进,必须原地修养。
岁安脸上没什么表情,又问了些当时的情况,魏诗云一一回答,末了,她仰起头看向岁安,脸上是祈求的神情:“姐姐,求求你帮我向陛下和殿下求求情吧,父亲不是故意怠慢,他是真的没法来啊……”
魏诗云膝行两步到岁安面前,抓住她的裙摆:“我,我可以替父亲母亲祭奠长公主,我是晚辈,我可以从北山跟着送葬队伍三跪九叩到芒山,我可以为殿下抄经磕头……”
一只手捏住岁安的裙摆,将它从魏诗云手中扯出。
谢原直起身,将岁安轻轻挡在身后,淡淡道:“县主,长公主病逝,对岁岁本就打击很大,她这段时间一直在筹备丧仪,身心俱疲,况且,陛下心意已决,谁劝都没用,你让她理解你,难不成是要让她去承受陛下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