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出嫁,除了玉藻和朔月,靖安长公主还添了个阿松。
此外,岁安的嫁妆也异常丰厚,仅是古玩珍宝便有三大箱,待出门时红箱一封,以“餐具”“饮具”之名往嫁妆名录里添上一笔,外人看来便平平无奇,甚至充满朴素气息。
刚穿戴好,长公主与驸马来到岁安的房间。
岁安讶然,还没到拜别的时候呀。
李耀笑了笑:“稍后的话是说给你夫妇二人听,眼下的话,是要单独说给你听。”
佩兰姑姑带奴仆退场,李耀扶着妻子坐下,岁安跟过去老实站定。
“岁安啊,”李耀先开口:“你自小长在北山,既没兄弟姐妹,也没叔伯婶娘,日子过得简单了些,此去谢府,人脉复杂,琐事多变,与以往大不相同,所以我与你母亲少不得要来交代几句。”
岁安:“女儿敬听父亲母亲教导。”
下一刻,长公主抬手将一块金牌拍在桌上,“啪”的一声响:“出了家门,人事翻新。过去十几年没碰过的事,往后几十年也不必费心费神,能过就过,过不下去就离!”
岁安倏地瞪大眼睛。
下一刻,她的父亲从袖中抽出卷厚厚的名录,慢条斯理翻开:“你母亲说得对,天涯何处无芳草,离了还能继续找!”
岁安:???
顶着父母淡定的视线,岁安轻轻吞咽,稳重道:“女、女儿谨遵父亲母亲教诲,会好好做谢家媳妇的。”
李耀抬眼看她,忽而拍了拍额头,对着妻子无奈道:“完了,一个字没听进去。”
岁安微微一愣,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