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院观是丁卯年的登科进士,入翰林后勤学好问,出了名的博闻强识,也是因着这一点,才被萧晗派到钦天监做了院观,眼下他能将这些年岁月份发生之事如数家珍,也就见怪不怪了。
萧澧却是一副纳了闷的表情:“那便奇了怪了,先前有过此类天象,监正好像都未有在朝堂呈报?”
萧澧话锋直指范本,范本无法沉默,只得道:“此事可大可小,臣等私下奏报亦是有的。”
萧澧用他方才的话回敬他,“紫微星代表圣上,关乎国本之事如何会可大可小?”
听着萧澧扬声质问,范本冷汗都快下来了,战战兢兢道:“这一回当是较之往年更严重些,冲撞之症更厉害些的。”
“哦——”萧澧的嗓音转了转,抿了抿薄凉的唇,又转向了周院观,“那周院观你记录之时,可能比出其中差异?”
萧澧话锋凌厉,让人有些难以招架。
周院观行得正做得直,秉公回禀:“回殿下,老臣此番堪录,未能看出其与往年相比之异端,或许,还得请范监正指教。”
范本乱了,欲言又止:“这……”
萧晗却在此刻发了话,“来人,去钦天监把历年的星象辑录取来,朕要比验查看。”
“有否不同。”
萧澧的话落下,范本的脸都灰了。
很快,便有钦天监的人捧来了堪录辑册,周院观走至萧晗桌前替他翻阅解读,比对了几处告知:“陛下您瞧,这几年的图录实在是大差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