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去怪入画没提醒她,她哥哥跟自己哥哥有那些破事,自己这个好嫂子还把她安排来伺候自己,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看着密密麻麻的银杏树,她陷入了沉思,这些树种得很整齐,甚至高矮胖瘦都一样,应该是道观里的人有意为之。
那么如何走出去?
惜春带着入画又在树林里转了一圈,心里慌得不行,面上也越来越严峻。入画跟在她后面,见越走越偏僻,额头冒汗,眼里含泪。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眼前的景色都是一样,甚至刚才走过的地方又绕了回来!
“你这样乱转,走到天黑也走不出去啊。”
一个男子从树后面转了出来,把惜春、入画吓得惊魂未定。
只见这人约莫弱冠之年,眉目柔和,相貌温润,气度儒雅,身着天水碧色的道袍,背着手站在银杏树下,含笑看着那主仆二人。
入画生怕惜春被轻薄,赶紧挡在她面前,故作镇定地瞪着男子。
惜春也害怕,她从未见过外人,也担心这人意图不轨,只略微行礼便走了。
这样来路不明的人,还是远着的好。再说了,看他的穿着气度,也不像是庶民寒族,可身边一个小厮也没有跟着,实在太过奇怪。
张正清从贾敬那里出来就想着来这个银杏奇门局逛逛,再试着找出一条新路走出来,结果遇见一个小姑娘带着丫头,跟无头苍蝇似的在里面乱转。
自己站在一旁看了好一阵子,结果她们从自己面前走了三遍也没有发现旁边有人。
见惜春二人又要往错误的路上走,张正清忙叫住她:“姑娘,这条路也是错的,还是我带你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