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舜在床上不省人事,苍白的脸孔像是身体里的血液全被抽空一般。
“七弟,为兄早就该来送你一程。”
永舜面上不显,被子里的手早已经握紧藏在被中的剑。
永靖叹了口气,道:“可惜为兄那般喜爱你,还以为你是对我威胁最小的一个。谁能知道,父皇居然那么宠爱那个女人,宁愿不立后,也不要皇后的位置给别人。要是你们母子没有出现,我的母妃将掌凤印统领后宫。而我,从小就是按照父皇的话成长的还以为我是他最爱的儿子”
永靖说了一堆话,看永舜真的没有反应这才又冷笑几声,将手中的药包到在桌子上的药碗中。
“来,喝了药,为兄好送你一程。”永靖神经质的大笑起来道:
“从前咱们一犯什么错都是为兄的不对。当初在父皇面前认错认罚我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都是小孩子的玩笑,为何父皇真的以为我会将你推下藏书阁?害得为兄守着卿兰山这么多年你听见了吗?”
第48章
永舜握着剑柄的手松了又紧, 紧了又松。
他记得自己八九岁的时候,父皇特意给他办了家宴。还没等他出席,就出了一场事故。
那时四皇子已经过了十五岁, 天家人本就早慧,哪有什么玩闹不玩闹的说法?
最为记忆犹新的是赵贵妃抱着尚且年幼的自己哭嚎,一直恳请圣上能够严惩凶手。亏得他自己福大命大只是摔断了一只手臂。
永舜全部想起来了。
也正是因此嘉顺帝才会让四皇子匆匆出宫。说的好听的是分了个番地成了藩王, 说得不好听了, 卿兰山屁大点的地方,都没有京城十分之一大小,无非是另一种囚禁在山中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