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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见到外面百姓淳朴、感恩的模样,不由得庆幸当初让南疆种了番薯, 不然这十几日下来没有粮食最后死伤的都是他们啊。

顾维欢替贾琏盖好毯子, 同样往窗户外面看去。持尘骑着大马不偏不倚的挡在他的视线前面。

大和尚不会说劝慰的话, 只能跟在永舜后面保护他。永舜在前面跟丁汪洋交代着什么,人群里挤出一个抱着娃娃的年轻夫妻。大和尚一眼就认出来那个娃娃可是他亲手从坍塌的房屋里挖出来的。

“给你闺女吃。”大和尚递了块儿糖出去,憨憨的笑了起来。

顾维欢默默的在心里喊了声呆子!视线却挪到大和尚受伤的左手上, 冻伤的地方已经结了层薄痂, 四周还是呈现出紫色。

贾琏不动声色的望着顾维欢, 又看看大和尚冻伤的手。这才明白原来前几天大晚上的这小子找大夫拿冻伤药原来是给持尘的,不免多看两眼。待顾维欢发觉慌忙的挪过眼光往向别处。

这几日日头都足, 贾琏觉得马车里闷的慌, 再次掀开了厚重的车帘。从县衙门口一直到县大门, 能动弹的人似乎都站在路的两旁为他们送行。

贾琏眨眨眼, 忽的看到路两旁的百姓身上冉冉升起浓厚的白气,竟不用他去碰触, 源源不断的以他为中心聚集起来。再看前面永舜周身的紫气越发的浓厚, 逐渐有覆盖住本身黄气的意味。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们这一趟救下的可是一整个北旬县啊,也怨不得永舜身上的紫气又浓厚了些。

永舜将番薯种子交于丁洪洋,让他务必要好好种植大力推广,如此一来才能抵御饥寒。丁洪洋跪地长叩不起,北旬县为官三十载,他做梦都想要老百姓们吃饱饭。

回去的路程跟前来的不一样,永舜特地带着贾琏从合西乡、陕坝县的官道走,为此在路上多花费了三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