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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听说是南洋货船运来的,让人不免想到是跟荣国府亲近的皇商薛家走的商船来的。贾琏不说,他也不想先问。

持尘在一旁,想到什么说什么:“毕竟小打小闹的一个铺子说出去也丢他面子,闹不准是他偷偷拐了荣国府里的东西出来卖的呢。”

永舜一愣,随即否认:“这孩子眼神清澈,虽是做买卖,但你没瞧他的铺子外放的纸笔,上次我问他他说偶尔会少上两三支,不过即使那样他也没说把外面的撤掉。想必也考虑到手上拮据的读书人。由此可见,他并不是见财忘义的人,更不会偷取荣国府的公库给自己换银两的人。”

持尘挠挠后脑勺,嘿嘿笑了说:“您说的也是,荣国府不少好东西他拿也没必要拿那些不值钱的东西摆卖。是和尚说话唐突了。”

永舜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大有可行之处,实在不行就自掏腰包让各地方学政分发下去,也总比读书人没笔强。

于是,第二天贾琏摸到‘白莲花’时,再次遇到了前来订货的永舜。

“我们又见面了,小公子。”

永舜今日穿的的雀金呢氅衣,轻拢起翡翠束发冠下配着月金底的抹额,衬的双目璨璨生辉,好似一笔浓墨。气度非凡,华贵非常。

而贾琏则简单的多,月白色的缎面夹袄外只搭着青缎披风,好在上面还有一圈白貂毛,倒不至于倒灌冷风进去。

永舜又见贾琏冻的粉红的鼻尖,强忍着移开眼睛,只觉自己又像是中了邪,见了贾琏竟拔不开目光。

持尘依旧跟着后面,天气实在太冷,他也不好再继续光着脑袋到处晃悠,只怕会长了冻疮。顶着一顶灰棉帽,穿着也跟寻常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