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起嘴角,伸出手去。

手指触到了他的眼睛,然后往下,抚摸着他的脸颊。

拇指在他的嘴唇上蹭了蹭,动作十分轻柔。

假如这个时候他醒来,会怎样呢?

他会抓住她的手吗?

可她并不希望他醒来。

她更喜欢这一刻,这种独占的情绪。

还有不需要对着谁,不必伪装任何心情。

她坐在床边,陪了他一会,又开始犯困。

于是起身,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没人叫早,她起的比寻常晚了些。

昨天掉进了海里的那套衣服已经洗干净晾干了。

她换好衣服下楼。

据阿姨说,赵泰晤已经起床了,现在正在地下室的健身房里。

这家伙竟然这么早吗,申雪伊想

着,一大早的就开始运动了?

她走下楼梯,并未在客厅停留,径自又朝地下室走去。

拐角的楼梯上就听到拳头击打在什么上发出的沉闷的声响。

绕过了拐角才看到全貌。

赵泰晤并没有动手。

他在场外,坐在椅子上。

一只手扶着把手,一只手支着下巴,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整个人散发出冷峻的气场。

铁网围成的小型拳击场内,站着一个人。

他带着拳套,一下一下的,重重的击打在场中央悬挂着的那个黑色的沙袋上。

沙袋看着有些沉,每击打一下,就费力的摇晃一下。

这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