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那之后你过得好吗?”
两人都没说‘那之后’是什么意思。
妈妈回,“伤心了好久,但现在挺好的,你呢?”
他们像是隔了一个世纪相见的人一般,明明有很多话想要说,最后却只问了最简单的那个问题。
“我我要结婚了,妈妈。”
文景想说自己也伤心了很久,后面也遇到了好人救了她,临到开口,就只剩下最近的事儿了。
女人抚过女儿的头发,费力要看清这个要结婚的女孩的面孔。
文景也贴近,两人最后抱在了一起。
“是个什么人?”
“嗯”文景的脑海里闪过相遇时的场景,训练的场景,一起杀鬼的场景,暧昧的场景,“是个很真诚、热乎乎的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固执了,容易被人利用,但他又不会在意。”
“那不是很好吗,甘蔗都有两头。一个人让你喜欢,那个喜欢的点,必然对应一个你讨厌的点。”
“嗯,我明白,现在已经不会生气了。”
这时床头铃响了起来,说是要让xx床家属过去一趟。
文景看着妈妈离开房间,眼皮重了起来,‘不行,我得等妈妈回来。’
可是下一秒,就又重新睡了过去。
耳边陷入寂静,她沉浸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搬动桌板的声音,还有纸张沙沙的动静。
是杏寿郎在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