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稹寿郎对让他离开的话嗤之以鼻,“这是我的家,我不会离开这里。”

曾经的日轮刀被拔出来,寒光闪在胡子拉碴的脸上,照出他眼里的一丝怀念。

就是在这里,他和瑠火结为夫妻、生下了杏寿郎、之后又生下了千寿郎,如果不是那些糟心的事情,他也许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

家庭、事业,全部一团乱麻,就连容纳他这幅残躯的家都要被夺去,真的不甘心啊。

说起来,当初是因为什么感觉到前途无望的?

他们这些人的武学尽头,是呼吸法的起源,是天赋碾压一切的存在。

而当时他的身体已过了最佳年纪,看到那个之后,对自己不断前进的信念感到怀疑,原本有妻子的安慰,还能蒙着眼睛,宽慰自己说,之后就把精力贡献给家庭。

可,也没了。

在倒下去的时候,他看着缘侧,妻子经常待的地方,内心突然涌起一股恼火,‘如果有酗酒的时间,为什么不多想想她的容颜,到现在,几乎快要忘光了。’

颈部喷涌出的伤口沿着石子路,流到了墙边的树坑里,他又想起自家儿子和那个古怪的弟子,‘希望他们现在不要来。’

背后站着一个浑身纹着罪纹的鬼,“柱的家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