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将灶火点起来,想热点水给文景喝,手抖着,眼前有点模糊,之前熟练的打火现在却如何也不能了。

“咳咳——”文景就站在灶火的旁边,被冷硬饭团噎住的声音震得女孩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手稳了一下,终于打着火。

就这个时候,视野里那个身影就移动了。

“你这就要走了吗?喝点热水啊!”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想多说两句话,只是觉得文景从这里走之后,就注定不会回来了。

她们两个并不算熟悉,一开始,只是因为切磋后的借住。

老太太这边只有一个女弟子,房子又不是很大,就只能和这个唯一的女弟子合住一屋。

她只记得,在半夜醒过来,地板很凉,两个人挨得很近,相接的部分留存了很多热度。

她是个体寒的人,即使夏天四肢都是冰凉的,于是迷迷糊糊记住了这份热度,‘原来人这么暖和啊’。

后来两人也没怎么交流,直到今天,文景惨兮兮的过来,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轻轻点了点头。

‘原来她还记得我。’于是女孩在一堆男师兄里,成了那个理所当然要去接住文景的人,就好像,她们是别人眼里的朋友,理所当然要照顾一样。

她从来都被师兄们归为弱者,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么自然的和强者归到一起。

昏睡的几个小时里,擦身体、喂水、喂解毒的药,都是女孩做的。

细说起来,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