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揉了揉还完好的那只眼睛,隔着琴酒的风衣,看到了眼前穿着白色大褂,看上去有些邋遢的大叔,对方手上拿着一把手术刀正在打转,胸前的牌子上写着三个字。

森鸥外。

江户川乱步确定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三个字。但是油然而生的抗拒与警惕越过了他的大脑,在他的躯体里诞生蔓延至全身,他用手攥紧琴酒胸前的衣物,将头完全靠在了他的衣服上。

“是你啊。”对方笑里藏刀,“好浓的血腥味,是有哪里受伤了吗?我这里的价格可是很贵的。”

琴酒从口袋里抛出一枚金色的硬币,森鸥外抓在手里瞥了一眼,笑意更甚,“出手大方,不知道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将乱步平放在一旁的手术床上,突然的失重让他下意识的伸手抓住琴酒的胳膊,眼睛上的纱布随之掉落。

森鸥外在一旁惊奇的说道。“眼睛流血不止吗?看上去并没有外伤。”

他低声凑在乱步耳边说,“你先在这里治疗,我还有些事情。”

他用手掰开乱步的手,快速的从这里离开。

江户川乱步听着叮当响各种医疗用品,脖子僵硬的转过头。森鸥外端着盘子,“这位客人,我们该治疗了。眼睛是撞到哪里了吗?还是磕到什么坚硬的物体上了?”

乱步哆哆嗦嗦的向后退了几步,“没,都没有。”

“那还真是奇怪,不是外伤的话——就只能用另外一种方法查看了。”

“等,等一下——”

琴酒再次出现在这里已经是几个小时后,天空已经隐约泛白。江户川乱步坐听到他的动静,从床上坐起身,右眼已经被仔细的包扎,他看着明显狼狈的琴酒,皱起了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