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穿着一身洁白的大褂,他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框眼镜,介绍道:“昨天下午陈老师带着其他人进去之后,除了在凌晨十二点零三分的时候,打了个电话要求送了两瓶矿泉水进去,后来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直到今天早上九点十分的时候,另一个同事发现实验室的门被焊丝,完全打不开,又联系不上陈老师,这才把事情报了上去。”

法医为了尽快获得死者的身体信息,判断死亡原因,也是个需要经常熬夜、甚至通宵的职业,所以陈老师一整晚没有从实验室里出来,根本没人意识到不对。

“真是奇怪,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就连经验丰富的开锁工人也打不开这道门,就像是被封印了似的。”工作人员把已知的情况事无巨细地说明,又有些担忧地看着众人,“你们是警察吗,为什么没有派警察过来?”

说完,他才意识到话有歧义,又连忙解释道:“不是嫌弃你们,我直觉这件事情不太正常,实验室可能出了难以解决的状况,只是担心会连累到你们。”

邢储并不在意这句话到底表达了什么意思,在调查局工作数年,遭受过太多的质疑和否定他早已经习惯,从不会放在心上。

他说:“总是要试一试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决。多谢你的引导和信息,你先去忙吧,我们就不劳烦打扰了。”

工作人员又担心地看了一眼紧闭的实验室,这才点头离开。

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暴力分子,更有可能是携有杀伤力器械的恐怖分子,他还是离的远些好。

邢储并不知道他的想法,若是知道了,恐怕只会苦笑一声:“若只是暴力或者恐怖分子倒好了。”

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要面对的敌人究竟是多么可怕的生物。

实验室里还存放着郭玉灵的尸体,这表明里面至少存活着一只寄生罗格,肯定还存在其他更加危险的东西,才能让陈老师和所有实验员皆丧生、把实验室大门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