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瑶将剩下的符箓握在手里,一旦有哪张快要完全消失了,就连忙换上新的。这样一番操作下来,崔韵美的气息总算是稳定了不少,身体不再颤抖,额头上的冷汗也止住了。
一张又一张的替换,她手里的符箓也越来越少,眼看着就要见底,她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为了扮演一个不让崔韵美起疑心的护士,她特意全身消毒换上了防护服,现在除了事先在病房准备好的符箓身无长物,连手机都不在身边,哪怕想要临时抱佛脚问问抖抖也做不到。
钟瑶贴上最后一张符箓,定了定神,把手套脱了下来,看着自己葱白纤细的手指,狠了狠心。
她狠狠咬了指尖一口,直到确认自己的牙齿入了皮肉这才松开。
看着指尖上渗出的一滴血珠,钟瑶疼得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转。
平常手指割破一个小口子也不至于疼到让人想哭,只是人体有一种特有的防护机制,这种机制会拼命阻止人类伤害自己的行为。咬出一个伤口不需要什么力气,耗费更多的是咬伤的决心。
跟自己身体本能作对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所以与其说钟瑶的眼泪是疼出来的,不如说是生理反应。
她趁着血珠还没有从指尖滑落,连忙在崔韵美肚子上方就着自己的血,画出了一个新的符文。
现在手头没有符纸、朱砂和无渡酒,只能以血为引,好在这个符文出乎意料地效果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