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瑶踢了一脚还不够解气，还想上去补两脚，陈湘却拉住了她的手，哽咽着开口：“算了瑶瑶，我们快回去吧。”

眼尖的她发现还有人站在一旁，不知道拍了多久的视频，顿时别过头，想把自己的样貌藏在阴影之下。

钟瑶扫视了周围一圈，明白了陈湘现在的处境，便顺了她的意。

她朝着赵思远“啐”了一口：“恶心人的玩意儿，以后离阿湘远点，再有下次，我不仅会打得你亲妈都认不得你，还会立马报警。”

赵思远仿佛在一瞬间清醒，他惊恐地看着两人，惊恐地两股战战，居然转身直接跑开。

钟瑶拉着陈湘上楼，她比陈湘稍微矮一点，160出头的身高勉强遮住比她高了好几公分的陈湘。

她站在楼梯口，心头仍有一团郁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看向刚才的那群吃瓜群众：“都是同一个学校的同学，你们的同理心真是低到让人觉得可怕。我只希望以后你们不会遭遇这种事。”

她的眼神着重关照了那几个拿手机拍视频的人，神色是掩藏不住的厌恶。

寝室里，钟瑶方才练习画符留下的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她把陈湘安置在椅子上，去打湿了毛巾让她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又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陈湘的眼泪擦了又流，流了又擦，抽泣声在整个房间里回旋。

钟瑶看着一向强势乐观的陈湘哭成了个泪人儿，心也一抽一抽地疼，干脆站到她面前，把人揽进了自己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