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你府里!”林宥更正。

水溶微不可见的蹙眉。

林宥看到了:“哎!哎!你这什么表情?不待见我外甥还是不待见小孩子?”

水溶欲言又止。

“你这个外甥,性子是不是随你了?”

林宥明白了:“我懂了,你这是长大了,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嫌弃我的性子了!”

“你能不胡搅蛮缠么?”水溶无奈。

又觉得这场面怎么有点熟悉?

林宥冷哼,“你这是心虚了?哎,到底是郡王,我一个小小的侯爷,门口石狮子都没有的,可高攀不起了。”

“不是你说石狮子碍眼?特地不放的?你要喜欢我送你两只就是了。”

“不劳费心!人穷志不短!”

水溶…

“你这是被我连累反省,所以拿我撒气罢?”

“哦,这就开始分得这么清了,那是不是日后我有个什么,郡王爷得离着远点了,可别溅您一身血!”

水溶耐心耗尽,活动了下手腕,准备动手了。

林宥往里坐了坐:“你今儿敢打我,我就去告御状,北静郡王仗势欺人!”

水溶看他无赖,也没脾气了,也坐了下来:“也不是我不待见你外甥,他那回在御书房见了我,仰着脑袋就喊:你生的可真好看!比彤贵人还好看!”

“这是夸你呢!你还不乐意!”

林宥果然没良心的笑倒了!

水溶阴测测的扫了他一眼:“差不多得了,再笑我可没耐心了。”

林宥起身,喝了盏茶,才好了点,仍旧带着笑:“太妃说用了午膳就把他给咱们送过来。”

“到时候,我当着你的面教导他!何止彤贵人不及你,后宫佳丽三千人,怕都不及你的风姿!”

说完没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

水溶看着他,也露出笑容,很好,你死定了。

院子里候着的亲兵,缩了缩有点冷的手指,看着打的难解难分的两个主子。

心想:“林侯爷都被王爷压制住了,怎么还笑得出来?”

又慢悠悠的去吩咐人烧水,王爷怎么瞅着像是动了真格的了,那一身汗必然要洗的,林侯爷未必这么讲究,不过还是一并准备了吧。

打到最后,果然是分神一直笑的林宥输了,被水溶一脚踹下了屋顶。

两个人分别沐浴更衣后,又去书房炕上坐了下来。

这才开始说点正事:“盛国公,圣上早就知道了,你直觉甚准。”

水溶却不觉得高兴:“那才遭了,盛国公都避世多久了?除了他家女眷爱蹦跶之外,便是那个周绪,都不太出头的。可见所谋甚大。”

“圣上既然早就知道了,那必然有所动作。”

林宥又道:“盛国公手上无兵权,就算是背地里真的联合了许多家族,如今大多都在大牢里了,他也孤木难支了。”

“我仍旧想不通,方家,方家除了膈应我们,到底还有什么用呢?”水溶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