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用给我弄两个持刀门神了!主要怕来往的丫鬟再吓着伤着。

林宥只好意犹未尽的回屋,赏了一回黛玉的画。

用了午膳才回自己那里。

李青河不在,棠之呈上一封信。

陈逸的。

他知道了那道突如其来的圣旨,来信问问,可是有什么变故?今晚可约。

但是林宥不想约。

这事,不能让陈逸牵扯进来,他得干干净净安安稳稳的。

林宥回信拒绝了他,又打发张扬去送。

然后自己随手写起了大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爷是人呐!

再让方家舒坦一晚上罢。

殊不知,方家上下如今战战兢兢,夜半三更,都不敢入眠的。

就怕北静郡王一气之下杀人泄愤来了。

长公主已不住在方家,只居长公主府内,她倒是不怕的。

“呵,这会子都怕了,把人往死里得罪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今日呢?”

长公主的嬷嬷小心的道:“可,公主,到底是因为您,那北静郡王怕是…”

“怕是恨极了我?”

长公主凄然一笑:“圣上都已经恨极了我,我还差一个郡王么?”

嬷嬷忍不住落泪,“他们就只会逼着公主,如今又只顾着自己的安危,竟然没有人关心公主一二的!”

“我有时候想,我同母后这一生,都不过是来还前世的债的。”

长公主歪在炕上,像一盏快耗尽了的烛火,奄奄一息。

“公主,怎么能这样想呢,日后您就住在公主府,不回那家去了,清清静静的可好?”

“没用的,我回不回去都一个样,他们若又有了什么打算,又闯了什么祸,还是会来的,只要我一息尚存,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倚仗。”

嬷嬷心里叹气,谁说不是呢。

可到底是公主的骨肉,她如何能坐视不理,这次也是如此。

一屋子的人带着毒酒来摆在身前,哭的哭,叩头的叩头,那些小的就不停的哭喊祖母!

若是没有毒酒一壶,那架势,长公主殁了也不过如此了。

从始至终,长公主一句话未说,只末了,看他们哭的累了,都静默了,方起身,缓缓走了。

他们却知,长公主这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