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圣上自己在拖着的。”

林宥不好把陈逸说的那个透露给水溶, 再说透露了也没用,其中深浅, 不是他们这种初入朝堂的能探得的。

“你倒是悟了!”水溶笑道。

他原也不急, 不过是同林宥说道说道罢了。

林宥轻叹:“原先觉得见识过战场的残酷,归来便可涅槃藐视众生, 结果, 刘大人才是我的劫!”

“那个总是叹气的刘大人?原先没怎么打交道, 最近仔细打量了,真真苦大仇深,见人就叹气,好像谁都有罪,可就是不肯同他认罪似的。”水溶笑道。

“不提也罢。”林宥扶额叹息。

这声叹息颇有刘大人八分功底。

惹的水溶好一顿笑,“就该有这样的人来治治你。”

又说了几句各自的朝堂消息,就听人来报,大理寺陈大人来了。

“你妹夫。”

水溶起身,原先来的几个宾客都是不请自来的,他面都未曾露的,陈逸却是可去陪坐了。

林宥这才反应过来,陈大人说的是陈逸,他家下人每每报来都说的是庆国公府的二公子。

“那你家下人怎么报的我?”林宥好奇。

刑部侍郎林大人?啧啧,听着很有气场嘛。

“小侯爷。”

“啥?”

“小!侯爷!”水溶特意强调。

并用眼神表示:你个傻子,想多了吧?

林宥磨牙:“果然什么主子什么下人,话都不会说的。”

就???着这个话,两人又吵了一路去了前面。

前厅男客,所言无非朝堂无关紧要的事,暂且不提。

先说黛玉那边。

先给太妃大礼拜寿,又奉上贺礼,最有心意的一样是黛玉亲手作的的针线,一个香囊,并一个手捂。

太妃将她拉起,一并坐在榻上。

“我原说没有女儿,也无人孝敬这样的针线活来,只能安慰自己,便是有女儿,也是舍不得她费眼睛的。”

“今儿得了你的,果然是这样,心意我领了,日后不必这样费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