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懂了。

他们得逞了,但人赃俱获,还是他们以为的靠山忠顺王发现的,圣上全然不知,深表心痛!

他心里乐了,也轻松了。

往外走,水溶低声道:“傻了吧?你在那里上蹿下跳担心的要死,结果人家圣上都尽在掌握,如今怕是可怜你,在家窝着再胡思乱想,要死要活,所以给你个差事打发了你。”

“哎,圣上这心给你操的,啧啧。”

林宥磨牙:“你不也得了差事?咱俩彼此彼此,谁也甭笑话谁!”

两人这么一路表情哀伤的低声吵着架出了宫,又骑马回了北静王府。

天色已晚,林宥在王府将就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也不耽搁,接了黛玉,又辞过太妃,就回自己府里去了。

黛玉见了他心中大定,同他回府后,自去打理内院。

林宥不是宗亲,三日后才进宫哭灵,他更衣梳洗后,就进了书房。

李青河姜启已经在候着了。

“府里无事?”

“回侯爷,一切正常,外面是庆国公领兵戒严巡逻,京城也安静的很。”

“嗯。你们听说过血灵草没有?”

“雪灵?可是跟雪莲差不多的东西?”李青河道。

“你往我院子墙外滴血的那个血。”

李青河立刻瞪了姜启一眼,你个叛徒!出卖队友!

“侯爷,这个就没听过了,怪恶心的啊,血里长出来的?”

“你也知道恶心?往我墙外滴的时候也不恶心?听说你还想往我床上泼?”

李青河讪笑:“侯爷,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哦?谁是死马?”

李青河赶紧打嘴:“侯爷,我错了,可姜启是同伙!”

关键时刻卖队友就对了!

林宥刮了他一眼,“再罚你半年月钱!”

“您不罚姜启吗?不是!侯爷啊,我这一年没月钱了!”

李青河要哭了。

“听说你床底有个洞,专门放银子?后来有一帮老鼠,偷了你的银子?”

李青河立刻转头看姜启,磨刀霍霍:“我劝你做人要善良!”

姜启看他:“侯爷问的,忠心不可违。”

林宥摆摆手,让还想说话的李青河闭嘴。

“秋后再算账。”

“现在,你们俩去账房支银子,再叫上张扬,他鬼点子多,去把宁国公府给我打探一番,不管什么脏的臭的,只要是跟他们主子有关的,我都要知道。”

“爷,宁国公府?”李青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