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看了看血迹,“他受伤了?”
“不是,里面还有我的血。”
林宥惊了,你们俩这是滴血验亲了?
姜启又说了几句,林宥才明白过来,他原来是在告状。
“那就罚你们俩半年的月钱吧,你不用跟着我了,去告诉李青河这个好消息吧。”
林宥总算笑了笑。
待去了黛玉那里,她刚用完早膳,用的不多,也是昨日累着了,又担心林宥,睡的也不甚安稳。
“我也不让你多用了,免得难受,今儿再好好歇歇,明日我来陪你用膳。”林宥道。
黛玉却仔细看他神色:“哥哥可用了药?头有没有疼的?”
“已然好了的。”
林宥扯了个笑:“昨晚可吓着你了?我原也没这么容易醉的,许是近一年未饮酒,乍一饮,有些受不住了。”
“怎么会吓着,只担心哥哥,定然睡的不安稳的。”
“一看你就是没醉过,醉了睡得最沉的,被搬走了都不知的。”
林宥笑道:“原先军营里有人就这样,一次庆功宴后,我们搬着他走了二里地,扔鸡窝里了都没醒。”
“军营里有鸡窝?”黛玉只奇怪这个。
“有的,我们长期驻扎,自然样样都有。”
林宥又同她说了些军营趣事,才道:“今儿你就歇着,不必挂着我,我也不做什么,只看看礼单,你却是不必着急今日就看,待好些了再慢慢看,身子要紧,不可逞强。”
“圣上允了我十日的假,十日后我方去当差。”
黛玉点头,“哥哥汤药再用一次才好。”
“恩。”
林宥起身又似想起什么似的,转身问道:“昨儿庆国公府大太太,可好?”
黛玉垂眸点头:“瞧着很爽利,赠了我个镯子,只,似乎不想旁的夫人瞧见。”
“倒是我疏忽了,未同你说的,这事牵扯朝堂,所以暂时不做声张,你若觉得委屈,咱们日后再议一次亲也没什么。”林宥又坐了回去,面露歉意。
“玉儿岂是那样不懂事的。”
“有些时候,你不必懂事,闹一闹也没什么。”
“哥哥也说了,是有些时候,既然牵扯朝堂,必然不是小事,这闹还是留着以后罢。”
林宥笑叹:“你这样懂事,我越发觉得委屈了你了。”
黛玉认真的看他:“玉儿所求不多,哥哥,你也疼疼自己吧?”
“这哪里来的话?我待自己好着呢,但凡我肯委屈自己,至于人人喊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