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笑了:“你可记得他小时候用珍珠打鸟?那可是上好的南珠,咱们府里统共没多少,可把清冉心疼坏了!”
梁平跟着笑:“后来小侯爷就只用石头子了,奴才还帮他磨过许多呢!要磨的圆圆的,才打的高!”
圣上回忆了片刻,突然道:“再给老三一盒,我瞅着他有那么点像他舅舅,听说前儿他折腾着去园子里要抓孔雀拔毛?”
可不止孔雀,园子里的锦鸡等等,但凡毛色好看的,三殿下都想拔!
“是!三殿下孝顺,说是要拔毛给您做个帽子。”
“他也四岁了,明年让他进上书房去罢。”
去上书房拔太傅的胡子么?
“你先去把他接来,让他来我这里用晚膳吧。”
“是!”梁平告退。
他从不会贴心的提醒圣上,还有大殿下,二殿下,要不要一起请来共叙父子天伦?
至于生于先皇后薨的那一年的四殿下,更是从来不提。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其中分寸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他知道,这也是圣上用他的原因。
待他带着走路蹦蹦哒哒的三殿下回来,副总管祝好已经得了旨意,给林宥的赏赐,果然又是一长串。
两人对了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又各自忙去了。
圣上在宫里同儿子享天伦之乐,宫外荣国公府,却被圣上的赏赐炸了雷。
内侍念完赏赐,笑眯眯的跟贾赦进屋喝茶。
待拿了荷包又客气的走了。
徒留贾家一群人面面相觑。
还是贾政先开口:“圣上为何说是嘉奖大老爷主动归还欠银一事?大老爷何时归还的?”
贾赦笑:“二老爷不看朝廷邸报的吗?虽然你上不得朝会,可消息未免太闭塞了些,圣上如今不是愁银子嘛,户部侍郎说世家借的银子该还了,为圣上分忧。”
“我一听对啊,咱们府上如今被冷落,再没个由头,怎么让圣上想起来?我就赶紧写了折子呈上去了。”
“一会你就赶紧让人开库房,拿银子,送户部去。”
贾政气极:“这样大的事!大老爷就自己做主了不成!”
贾赦冷笑:“二老爷这话奇怪,我是袭爵的一等将军,难不成还做不得这府里主?”
贾政咬牙:“那也得禀告老太太才是!”
“这是朝廷大事,老太太岂可掺和?难不成你往日当差,有个什么还得老太太示下?”
“你!”贾政被他混不吝的态度堵的一句话说不出了。
只冷哼:“这开库房总要同老太太说一声的,大老爷且等着吧!”
“我等得,可圣上未必等得。二老爷,三思啊。”
贾政一听差点气摔着,带着赖大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