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河在林宥午歇后回来了。
打听来的消息零零碎碎复述给林宥:
“听说那日,开席之前, 夫人们都携自家姑娘给北静太妃见礼,虽未明说, 可都知道北静太妃是干什么去的, 而太妃给每个姑娘都备了表礼。”
“轮到贾老太君时,她带着二太太并两个姑娘。”
“坏就坏在两个姑娘身上, 一个是荣国公府长房庶出,一个是她家姻亲皇商薛家的姑娘, 倒是嫡出。”
“北静太妃当时就冷笑:未曾给庶女准备表礼, 改日再补上吧!至于另一个薛姑娘,太妃看都没看。”
林宥坐在炕上,示意他继续。
“侯爷, 就这些,这种女眷宴会上的是非很难打听的, 我这还是让人从荣国公府二太太的陪房周瑞的女婿,一个古董贩子口中弄出来的消息, 他的原话也不是这个, 说是北静太妃忒猖狂了…”
“南安老太妃没去?”
“去了啊!”
“她没给贾老太君撑腰?”两人不是关系不错么,那个老太妃又向来爱多管闲事。
“听说是去晚了的。”
李青河又一拍脑袋:“还真有一个事!那天临宁郡主瞧上了薛大姑娘!”
林宥扑哧把茶都吐了出来。
“青河啊, 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侯爷, 什么什么意思?哦, 您是觉得一个郡主!跟一个商家女,交谈甚欢,很匪夷所思是吧?”
“嗯,你成语用的很好。”
林宥唤人进来收拾炕桌,他则坐到了书桌前。
“只是恐怕不止匪夷所思,这才是贾老太君气着的真正原因。”
“且贾老太君跟南安太妃的手帕子真要裂开了呢。”
李青河莫名其妙:“她们在家撕手帕?”
两位老太太手里可没什么力气吧?怎么可能撕的开?难道是要丫头婆子撕了听声音?
就像古代有个什么妖妃似的?
林宥嘲讽一笑:“我觉得,此刻,贾老太君应该在琢磨着怎么把薛家赶出荣国公府呢!就是不知道这事,二太太是否提前知情,又会站在哪一边?”
再想想回去要还国库欠银的贾琏。
啧啧,这个年,荣国公府真真热闹至极了。
“哦,对了侯爷,还有…”
林宥危险的笑:“你如今学会卖关子了啊?”
“不不不!”李青河赶紧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