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知道!我懂!收起你同情的眼神!”

水溶垂眸,故作轻松转移话题:“那就满足武功比我高这一条就行。”

“呵。”

林宥觉得这个话题也可以到此为止了。世家贵女会武功就已经很离谱了,满京城怕只一个临宁郡主罢了。

还要武功比你高?你自小习武,你爹的暗卫手把手教的,什么水平自己没数吗?

水溶似乎也知道自己又把天给聊死了。

所以自己转了话题:“你刚才说,圣上?继续?”

“也没什么,我也是猜测,圣上大概从立为太子时,就有意不让那两兄弟成才了。”

“我是发现那两兄弟的贴身小厮会武功才开始怀疑的。”

“可为什么呢?怕外戚?那也说不通啊?你还活着呢!”水溶蹙眉。

“是啊,我还活着呢。”

林宥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像是熄灭了,一片虚无。

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无波。

水溶撑着下巴,无意识的又把剩下的姜块吃了。

“其实吧…或许你想多了呢。”

“我觉得,只是圣上的脾气,他有点太过爱恨分明了。”

“怎么说?”

“他欢喜的,就是犯了错也无妨,比如你,那时候你闯了多少祸啊,你知道我父王怎么说么?他说六王爷是不是自己想做而不能做的都故意纵容你去做了?”

林宥一愣,他还真没想过,是当局者迷吗?

“反之,他厌恶的,那就是连喘口气都是错的。”

林宥半低着头,沉思。

“你别想了,一时半会捋不明白,有空了再慢慢想吧。”

水溶踹了他一脚,打断他。

林宥觉得也对,回忆太长,一时半刻是想不全的。

不过,他抬头看水溶:“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了啊。”

所以这些年你过得也不那么好吧?那么作死别扭的人,也会察言观色了。

“其实很简单,我也是这样的脾气啊。”

林宥…

真相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残忍。

这么敷衍的推断理由,我居然信了?还有点打开了新思路的意思!

水溶得意洋洋,“还有事没?没事我走了。”

“还有一事。”

“忠顺王府。”

“哦。我也听了点风。”水溶又坐了回去。

“圣上说不定会召你进宫,问你的意思。”

“我无官无职,找我做什么?这是想把我牵扯进去?一并削爵?”

林宥也端坐好:“你今晚来之前,我想的是,圣上或许会让你抄忠顺王府。”

水溶咬牙:“那我抵死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