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幼凡刚开始还气势很足,哼唧着主动伸着舌头去舔霍境野的嘴巴,但霍境野很快便开始很凶地吻他,远远不是缓缓图之的姿态,心头便又忍不住有些打颤。

霍境野每次这样吻他,他都会生出一种源于人性本能的惧怕感,对方那种恨不得含咽他的皮肤、肌理,吞噬他的血液、经脉占为己有的欲|望实在令人胆寒,柯幼凡总是在瞬间就被吻得脑袋缺氧,手脚发软,最后几乎变成只贪图生理快|感的低等动物。

但是柯幼凡今天莫名不想表现出一点点拒绝。

霍境野总是不遗余力地爱他,毫无保留地对他表达爱,柯幼凡不想他的爱永远都是单方面的、孤零零的。

他想要学着彻底地信任对方,也完全地将自己的心脏剖开给对方看。

将最为脆弱和真实的自己彻底袒露。

柯幼凡放任颤抖着的身体,用力地圈着霍境野的颈子,努力又笨拙地着回吻他。

霍境野的吻烫得吓人,烧灼着柯幼凡的皮肤,爱|欲将整个房间的温度点燃,他甚至在某一个被吻得失去理智的瞬间里,恍惚地想着:霍境野可能是真的想他想到高烧不退。

纠缠止于霍境野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

再继续下去,已经不是擦枪走火这样简单的事情。

——柯幼凡明天的比赛或许都能被霍境野身体里压抑太久的毁掉。

霍境野放开柯幼凡被亲到泛红的嘴巴,伸手替他扣好睡衣领口的扣子,抱着人默默冷静了一会儿,而后安抚似的在对方的额头上亲了两下,哑声道:“我去洗澡,你该睡觉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