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境野把人放开的时候动作很突然，嘴巴上的热度消失，捂着他眼睛的手却没撤。

柯幼凡直接被亲得傻掉，躺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口起伏得厉害。

“霍……霍境野？”柯幼凡伸手去碰霍境野的手，他出声嗓子都在抖，一听就是刚被狠狠欺负过，可他自己偏偏还无知无觉。

柯幼凡想法单纯，他看不见此刻什么情况，便急切地想要把对方遮着他眼睛的手拿开，但是霍境野却无动于衷。

柯幼凡第一次感觉到霍境野对他强硬，像是有点不敢相信似的又一次开口：“你……干嘛捂着我的眼睛啊。”

霍境野依旧不吱声，只是默默弓着背喘|息。

柯幼凡察觉不到对方的狼狈，手在床边胡乱摸索，直到摸到肌肉坚硬的大腿上，才被对方一把按住。

“乖，你先别动。”霍境野一开口声音把柯幼凡吓了一跳，他立刻不敢乱动了。

视觉消失，听觉就会变得格外灵敏，柯幼凡听着霍境野的呼吸慢慢稳定下来，而后眼前一亮。

——霍境野把手松开了。

柯幼凡顾不得自己都还在发晕的脑袋，立刻盘腿坐起来，他眼角的水汽都还没散掉，嘴巴上便立刻开始讨伐：“你说会比抱着快的！可这一点也不快，你骗人！”

“没骗人，”霍境野的脸色不似刚才，像是没有了跟他闹着玩的心思，“已经很快了。”

“哪有。”柯幼凡低着头绞着手指默默反嘴。

霍境野深吸一口气，陡然沉声道：“我真正想做的，比这漫长、复杂一百倍。”

柯幼凡因为对方这古怪的话抬起头来。

他一贯地求知好学，没听懂就是一定要问的，当即脱口而出，“你不是想亲我？”

霍境野眼底刚刚灭下去的欲|火又快要烧起来，他掀起眼皮看着面前的人，“你确定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