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笑了笑,我趁他睡着的时候,揉了揉男人在清洁咒下已经重新变得干净柔软的黑发,缓缓吐了口气,抱起静静在一旁炸毛的雅各布靠在了窄小的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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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那日受伤之后,我们的关系隐约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我忍不住心疼他的身体,又为他下意识里珍重我的举动而泥足深陷。而他经过此事之后,似乎也放下了什么隐形的枷锁,时常失控的情绪仿佛被某些东西安抚了一般,恍惚中竟像是回到了几年前安静祥和的时光。

我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短短几日过后,现实便刻骨铭心的告诉我,我们的未来永远永远也不会好了。

1946年12月24日下午,当我独自一人卧在草坪上柔软的躺椅中昏昏欲睡时,突然有些刺痛的右手手腕处,亮起了绿色的光。

——伊莎贝尔有危险。

我仿佛被一盆冰水一瞬间浇醒,倏地蹦了起来。

跌跌撞撞的跑回房间,我颤抖着手把抽屉一个个狠狠地拽出来翻找,杂物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在哪里,魔杖在哪里

终于在梳妆盒的深处找到了熟悉的魔杖,我用力捏紧它,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理清慌张成一团乱麻的头脑。

冷静,冷静,还来得及。

感觉到自己沉重而急促的心跳声逐渐恢复平静,我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有些生疏的攻击类魔咒,闭上眼:“幻影移形。”

可我的身体却并未感受到应有的扭曲。

睁开眼,墨绿色的装潢下一片狼藉,to曾送给我的许多精美的首饰散落一地,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

我还在原地。

“怎么回事?幻影移形!幻影移形!!”

我惊慌失措的一遍遍大喊着咒语,却丝毫没有反应。

突然,我停了下来,猛然意识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这不是我和to的家。这是他为了防止我逃跑,而为我建立的牢笼。

四年平静悠闲的时光磨灭了我的棱角,竟让我真的我以为这是我们的家,忘记了原来我是逃不出去的啊

所以,既然是牢笼,他怎能没有考虑到“幻影移形”的可能性呢?他那么强大,什么咒语和法阵都知道,他一定设立了阻挡移动咒生效的屏障。

可是,那我出不去的话,伊莎贝尔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