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尽管确实有人不喜我这样的纯血贵族,但总还是有很多讲道理的好人的——格兰芬多虽然有时难免冲动,但本心不坏。”她倒反过头来安慰起我们。
虽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我还是不太放心,一再嘱咐她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要她放宽心,和值得结交的朋友相处,需要帮助就来找我们。她也一一答应,依旧是那样的光彩照人。
许多年后我再想起那天的场景,依旧痛得心脏抽搐。我不是在自责自己没有察觉到的迟钝,更不是埋怨伊莎贝尔的掩饰——那时的伊莎贝尔确实如她表现的那样,豁达而开朗。
我是在深深地痛恨与无力着命运的残酷。
她终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罢了,即便能劝说自己看开一些,但得不到认可的委屈却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的行为。
而命运的齿轮就是这样无情,就是那么一点点的委屈,一点点的倔强,仿佛在虚入缥缈的时间线上破开了一个小口,通过一场场“毫不起眼的小选择”,将她推入了无底的深渊。
而我在霍格莫德本应极为开心的一天,也惹上了点儿“预料当中”的小麻烦。
当我们一行五人正要浩浩荡荡地走出情侣扎堆的帕笛芙夫人茶馆时,我伸手推开了刻满香槟金色浮雕的大门,却惊讶的发现,金粉色偏光的闪粉竟透过手指浮在了我的指甲上。
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我急忙的扯住to的衣袖,伸出手指在他的眼前轻晃。
“艾琳,伊莎,咱们快点儿找个隐蔽的地方,我有急事儿!”
在to阴沉沉的目光下,我硬着头皮拽起伊莎和艾琳的手,再加上后面跟着一个傻乎乎不知道情况的男孩,飞奔到了最近的一个昏暗的屋檐下。
伊莎贝尔很早便隐约知道我的异状,虽然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没有多言,只小喘着紧张地跟上了我。艾琳一向沉闷寡言,不吭声地握着我的手紧随其后。西格纳斯一头雾水,也只得跟着我们假模假式地探头探脑,巡视周围的环境。
终于远离了喧闹的人群,我长呼了口气,借此机会,总算是将我身体的来龙去脉和最亲密的几个朋友交代清楚了。
看着陷入恍惚的三人,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算是放下了。
果然,没过多久,我就在他们惊愕的复杂目光下消失在寒冷洁白的霍格莫德小镇上。
在那之后,我没什么异常的在两天后的傍晚回到了墨绿色的双人宿舍,而我的朋友们也艰难的接受了这个已经无可置疑的事实,“勉为其难”(实则是开心)的保守着这个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并说定和to一齐为我时不时的消失进行掩饰。
而圣诞节后的学期过得异常的快。冰雪消散,百花齐放,澎湃的热意逐渐拂去了霍格沃茨冷硬的旧衣,调皮的将它染上了沁人心脾的绿色。而在紧张而压抑的期末考之后,我们迎来了久违的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