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啊,是谁欺负我们茉茉了”哥哥无措的揉着我的脑袋,心疼得说不出话。
都说情绪宜疏不宜堵,我这痛痛快快的发泄了出来,竟没一会儿就止住了哭泣,心下一片宁静。
“哥哥”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哥哥怀里钻了出来。
“哭完了?还不和哥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故作生气的竖起了眉毛。
我垂着头,沉默了许多久,才轻声问道:
“哥哥,如果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坏事情,你还会要我吗?还会包庇我,偏爱我吗?”
“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看到哥哥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心下有些好笑。
好不容易劝他相信了我真的什么坏事也没干,这只是个假设,哥哥才皱着眉头,郑重的回答。
“我不知道,茉茉,但我想我会的。”
“我会教你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我会用我的方式惩罚你,尽力补偿那些被你伤害了的人,可我依旧会包庇你,会偏爱你,会舍不得你被别人伤害。”
“哥哥只是一个普通人,心只有那么小,只装得下你和你嫂嫂。我只希望你们一生平安顺遂。”
“因为我爱你们,所以我心甘情愿为你们收拾烂摊子,帮你们做你们本该做的事情。可茉茉,你要知道,哥哥既然是个普通人,对你们的爱也是会在一次次的失望中不断消磨的。”
“我不知道,它会不会有消磨殆尽的那一天。但我希望,这件事永远也不会发生。”
听了哥哥的话之后,我心下豁然开朗。
其实,这么多天以来,折磨着我的并不是to有多么可怕,而是我自己觉得自己可怕。
这几日,我脑中不断回响的不是悬崖边惊险的一幕,而是和to相处的点点滴滴。
有一天,我白日里工作有些不顺心,靠在to狭窄的床头闷闷的不想说话。老板明明之前说过不需要那项需求,可到最后为了讨好客户,突然要求我在最终的展示上把那一项包括进去。我完全没有准备,可想而知的说的不怎么样。客户不太满意,老板却冷着脸当场把责任全部推给了我,我不敢更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反驳,只好憋屈的把苦水全咽进了肚子里。
那时,to应该是在一旁练习控制魔力,没有和我说话。我也没有心情搭理他,一个人坐在床上,气闷的揪着柔软的被子。
忽然,“嘭”的一声,我手中的白色被角在一股红色的迷雾下缓慢变大,最终变成了一张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