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天元那样的,禅院甚尔都不用认真起来,轻轻松松就能一个打十个。

毕竟天元虽以结界术见长,更是以一己之力撑起了笼罩整个岛国的巨型结界,可就像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也十分珍贵,她的存在对咒术界而言无可取代、具有极其重要意义,但她本人的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样,天元在战斗方面其实也和家入硝子差不太多,四舍五入约等于零。

阿纲估计在禅院甚尔看来,什么“全知术师”的称号都是虚的,必要的时候他一游云能直接把天元捅个对穿!

对禅院甚尔而言,他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换言之,天元对他根本不是威胁。

所以这人对天元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要不是黄金之王的确是给的太多了,他现在恐怕都要在车里打起瞌睡来了——阿纲算是看明白了,对天元这一晚上透露出的大量咒术界秘辛,禅院甚尔这人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

怎么回事啊甚尔老师,为什么你会突然变得这么佛啊?!

阿纲眼中沉默的疑问无人解答,甚至可以说是无人知晓——因为禅院甚尔嫌他盯着自己看的目光太吵人(阿纲:???),已经伸手过来按着他的脑袋强行将他的视线扭回向正前方,固定在悬挂在两人面前的屏幕上去了。

“放手啦甚尔老师!”阿纲有气无力地抗议,“我知道了,不会再盯着你看的啦……”

禅院甚尔这才大发慈悲,松开了按在阿纲头顶的手。

阿纲叹了口气。

“我知道甚尔老师你这几年越来越远离咒术世界,连那边黑市上的悬赏任务接得也少了。”

他低声说。

这一方面是因为惠惠一天天长大了,以禅院甚尔的老婆奴属性,他根本不可能将育儿工作全部都丢给春野来海,自己像大爷一样万事不理。

花费在家庭上的时间门和精力多了,禅院甚尔自然没办法再像过去一样大量接取黑市那边的雇佣任务。

另一方面,禅院甚尔其实也有点想要让禅院惠淡出某些人视野的意思。

“惠惠已经觉醒术式了,对吗?”

阿纲轻声问。

禅院甚尔没有回答。

但无论是他还是阿纲,两人心中都十分清楚,话说到这个程度,也不需要禅院甚尔再做出什么回答了。

“放心吧,甚尔老师。”阿纲胆大包天地抬手拍了拍身侧男人的手臂,“惠惠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又知道了?”禅院甚尔哼笑。

他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挺轻松的,一点都不像为儿子过于出众的术师资质而在暗中烦恼的样子。

阿纲有点想扭过头去再去观察他的表情看看,但想到刚刚那只按在自己头顶的钢铁巨腕,他还是忍耐住了转头的冲动。

他目视前方,声音里充满信心:“因为在那之前,悟和杰一定已经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