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哦。”阿纲笑眯眯,“大家也都见过了吗?”

“嗯嗯,我们每个人都跟着杰一起见过那个人啦!感觉他好凶哦!杰每次都被他打得半死,要不是有黄金之王帮忙找的治疗师,我们都怀疑杰能不能活到今天……”

“也没那么夸张吧……”夏油杰本人倒是显得并不在意,“老师最开始训练我的时候的确有故意的成分——他自己后来也承认了,但是几次过后,他就认可我了,后面再指导我的时候,已经收敛很多了……”

“他要是不收敛的话你就真的要被打死了。”一个迷你小人儿冷哼,“就算后来他有注意留手,前面几次对你造成的伤害也不能就当不存在了吧?”

“啊,关于这件事的话,我一定会在学成以后好好‘报答’回去的。”夏油杰笑容温柔,声音也轻柔极了,“那个混蛋老师,不愿意驳国常路老爷子的面子,最开始又没打算真心教导我,就打着想让我知难而退的主意,下手特别重……”

正因如此,禅院甚尔的出手是相当有分寸的——只会让夏油杰痛到生无可恋而已,实际上却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任何严重损害。

这让夏油杰甚至无法以禅院甚尔下手不知轻重作为理由回绝掉这个老师。

“我当时如果跟国常路老爷子提出换人的话,只能说是我自己的原因,”夏油杰将牙咬得咯嘣作响,脸色黑得像是能滴出墨来,“只能说是我自己无法忍受指导过程中会带来的‘正常’疼痛,所以才无法继续接受老师的指导。”

“阿纲你评评理!甚尔那个家伙多损啊!明明是他自己不想教,还要把责任甩到杰的身上!”

小人儿们义愤填膺。

夏油杰捏了捏坐在自己面前的矮桌边缘,看上去最激愤的钓鱼崽的脸颊,轻笑:“别这么激动。知道你们是在为我打抱不平啦。”

钓鱼崽脸都气红了:“我怎么不激动!说好了那个周末带我去海钓的,结果杰你被甚尔那个混蛋揍成那个熊样,还逞强不肯接受治疗,最后在家躺了足足两天,周一要上学了才不得不爬起来,强撑着去了学校!”

“对!还不准我们告诉阿纲!”

“可不是!就因为不想让阿纲担心,你根本都没仔细跟他讲过甚尔的事,也不肯跟阿纲说他平时是怎么指导你的!”

“杰是大傻子!”

夏油杰:“…………”

“嘿!”他提高声音抗议,“我以为我们是在同仇敌忾,一起吐槽老师的?”

怎么转头还骂上他了?

他是受害者好不好!

“杰你就是大傻子!说好的海钓也没去成,后面你越来越忙,一直到现在都没补偿我!”钓鱼崽直接在桌边打起了滚,“我不管!我要去海钓!再没有海钓我就要死了!”

夏油杰脸一沉:“不许说这种话!”

钓鱼崽打滚的动作顿了顿,然而很快,他就再次耍起了无赖:“就说就说!无海钓吾宁死!”

夏油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过几天带你去神奈川,让你钓个痛快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