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起,水瀚和长福公主用过早饭,说:“你今日在家歇着罢,我进宫一趟,给父皇母后母妃请安。”

长福公主笑道:“你也该去一趟。”

水瀚笑说:“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一会儿出来,顺便就给你买回来了。我还听说堂兄家里新制了酱菜,给你拿来几罐,你吃吃看。”

水瀚才出府还没一刻钟,门上便报吴大人和郑淑人到了。

长福公主放下书,缓缓起身,命:“请到前院书房。”

及至见了吴天山和郑淑人,两人对她嘘寒问暖一回,果然问起了吴贵妃的病。

长福公主心中哂笑,却叹道:“母妃也是将四十的人了,又生养了我们三个,身子亏了不少,这回一病,是把历年的积亏都发出来了,养得好就罢,若没养好,只怕以后还有得麻烦呢。”

见长福公主满面担忧,由不得吴天山和郑淑人不信。

加之长福公主身边的女官还叹:“公主有孕五个月了,还定要每日入宫,臣等都劝不住,大人和淑人既来了,还请帮忙劝劝公主罢。太医说贵妃娘娘的病还是要靠养着,急着是好不了的,可若娘娘好了,公主却熬坏了身子,那又如何是好呢?”他两个少不得又劝长福公主几句。

只是长福公主极担忧吴贵妃,不肯听劝,他们也无甚法。

过不得一时,长福公主面上便显出疲惫。

女官叹道:“公主已经熬了这小半个月,今日好容易在府里,不如多歇一会儿罢。”

吴天山和郑淑人只得多劝长福公主一番,便起身请辞。

长福公主留了几句,见他们不留,便命人好生送出去了。

回到吴家,吴天山和郑淑人的长子吴瑞早等急了。

三人闭门商议半日,吴天山道:“只怕娘娘是真的病了,不然公主千金之体,又有身孕,如何不辞辛苦,每日入宫?”

郑淑人抚着胸口道:“可我这心里总是发慌。”

吴天山道:“别多想了!若皇上已经知情,怎么到现在还不发作?”

父母意见不一,吴瑞等了半日,忍不住急道:“老爷,太太,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三王子那边可还等着消息呢!”

郑淑人担忧道:“老爷,不如趁陛下还不知情,与那边断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