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点头。

没多久，电台响起陈奕迅的《明年今日》：“在有生的瞬间遇见你, 竟花光所有运气……”

被这句歌词触动，宋也转过脸看周叙。

他闭着眼睛, 头枕着座椅靠背, 下巴坚毅，鼻梁挺直，侧脸有着漂亮的线条, 这么多年, 他越发英俊, 上帝对他当真是偏爱。

不过，时隔多年, 兜兜转转, 她还能像现在这样安静坐在他身边, 又何尝不是一种运气呢。

想到这，她安心地阖起眼睛。

“小也。”一首歌毕, 周叙解开安全带, 动作轻缓地凑到宋也面前, 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捧住她的脸颊。

宋也睁开眼睛，撞上他灼热的目光忽然有些紧张，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了。

但她没有动。

然后，醇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点一点晕染进心底。

“想你。”他说。

宋也忍不住放慢呼吸，温声细语地回应：“我不就在你面前吗？”

他轻轻摇头：“不是。”

下一秒，唇上忽然一热，她的身体被他带着往前倾，温热缠绵的呼吸紧紧缠绕在一起。

他宽大的掌心托住她的后脑勺，让她不得退缩半分，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让她随时要迷失在这个迫切而热烈的吻里。

宋也闭上眼睛，感到自己丢失的部分总算一点一点找回，最终拼凑成一个不完美但完整的她。

周叙在她唇畔厮磨，时不时轻声低喃：“我爱你。”

宋也默不作声，只将他拥得更紧，她的手指抚过他的脸，穿过他的发，最后停留在他的后背。

“为什么要骗我？”她曾在心里默默地问。

然而现在，一切疑问和答案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就在她身边，她和他呼吸相闻，热烈相拥。她不用再眼巴巴地靠一张照片忆往昔或睹物思人，这样就够了。

他于她是枯木逢春，是苦尽甘来，是大病初愈，是失而复得。

从此，世界明朗，万物生长。

直到呼吸变得粗重他们才分开，好不容易消退的红晕又重新布满宋也的脸颊，甚至蔓延到耳根。

周叙凝视着她，窗外是纷飞的大雪，他眼底没有一丝情欲。

他说：“我也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可是小也，我爱你，我会尽自己一切，努力为你挡去所有风雨。”

宋也突然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