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您现在的身体应该好好疗伤,而且快到子时了,霜盐钉之痛马上就要发作!”
东方青苍摆手,示意他不必再多说。
无奈,殇阙不敢违背,只能扶着他走出大殿。
就在这时,殿外冲进来一名侍卫,慌慌张张,跌倒在跟前。
“何事如此慌张?胆敢在尊上面前失礼。”殇阙责备道。
东方青苍隐隐感到不妙,只听侍卫颤颤巍巍说道。
“尊,尊上,她,水云天的战神从弗居洞跑了!她杀了好多我们的将士,带着她徒弟跑了!”
殇阙震惊骂道
“你胡说!战神不可能会这样做!”
东方青苍听他说完,眼眸沉了又沉。
他声音如同从阴冷深渊里发出。
“你再说一遍!”
侍卫吓得连连磕头哭喊。
“水云天的战神她,她受刑受到一半就劈开了棺木,还伤了巽风殿下… …我们都亲眼看到的。”
“尊上… …”殇阙惶恐看向他。
见东方青苍表情十分复杂,有不可置信,有茫然又有心痛,一时间全部汇集在一起。
他捂着头,整个人跌倒在地上翻滚,表情无比痛苦,肌肉经络处有红色流窜。他痛的额头全是冷汗,五官都快要扭曲。
殇阙大惊。
“不好,霜盐钉发作了!快去叫医官!快去!”
夜色下的忘川上,一叶小舟缓缓划行着。
容昊看着顾昭,白皙的脸上还沾着血,可她却全然不在意,只不紧不慢擦拭着朔风剑。
想起她之前的坚定选择与此刻的她完全判若两人,不禁陷入困惑。
“你为何一直看我?”顾昭淡淡问道,情绪没有一丝起伏。
“师父你为何突然… …”容昊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今晚她突然的异样,便只能说“为何忽然醒悟了?”
顾昭没有一丝犹豫回答。
“身为水云天的战神岂可轻易毁仙骨。”
话是如何,可容昊始终觉得眼前的人变化太大,就仿佛一潭死水,过于平静反而不太真实。
“可东方青苍那… …师父你如此做,你们以后便会决裂了… …”
“他是苍盐海月尊,我是水云天战神,我与他本就是敌人,决不决裂又有何区别,我与他终归有生死一战。”
容昊吃惊地盯着她,只听她继续说道。
“你既然身为战神徒弟,理应呆在水云天,听候君上差遣。”
“是… …”
容昊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现在他面前的师父不论是对东方青苍还是对他,都仿佛只是今天才认识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