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仪倌有些抓狂,“钟离先生,你不会也想给帝君办葬礼吧。”

钟离想了想反问,“有何不可?”

“那可是帝君啊,怎么可能死了。”仪倌感觉要崩溃了,胡堂主乱来就算了,怎么钟离先生也跟着掺和?明明是个璃月人都该相信帝君不会有事的才对。

“生老病死,是人间门常态。”

这句话钟离说的轻描淡写,仪倌却破防了。

岩王帝君的离去或者死亡,是仪倌不能接受的事情,钟离却如此简单的告诉他,生老病死是神也逃不过的事情。

“钟离先生,胡堂主,让我,让我静静。”仪倌看起来快哭了,他才刚入职没多久,从未想过自己要去为岩王爷办葬礼,明明昨天他和家里人说今年请仙仪式八成又很无聊,怎么一天不到就全变了。

在场没人勉强年轻的仪倌,胡桃还特意告诉他可以去后面的贵客室躺会,一般没客人的时候,她都在那边睡午觉。

年轻的仪倌点了点是很落魄的走了,完全忘记往生堂的贵客室通常不是面对活人开放。

目送着那名仪倌消失,常洺摇摇头,“他也是不容易啊。”

对于普通的提瓦特人来说,接受神明的死亡无疑是三观重塑,所以常洺能够理解。

“等以后他就习惯了。”胡桃摊摊手,在她看来每个仪倌都有这样一段接受的过程,能接受成功,就能胜任工作,接受不成功,那就只能多给点遣散费,请对方另谋高就。

不过通常不用胡桃开口,那些无法适应的员工就会自动提出离职。

生死,本就不是那么容易令人接受。

正是无法接受,它们才是不能被轻易提起的禁忌,仿佛只要不说,死亡就永远不会到来。

实际上哪,胡桃望向往生堂的大梁,即便是神明也会死亡。

“所以钟离,你说的那些材料要花多少钱?”胡桃将眼睛挪到钟离身上,她的眼神里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

不用钟离算账,一直在做加减法的常洺抢答回答,“大概要……”

“无论多少钱,胡堂主都不需要担心。”

抢答被抢答的常洺被迫闭了嘴,他有点不爽。但由于刚刚说话的人是达达利亚。

所以他没有办法把不爽表达出来。因为接下来达达利亚会更加不爽,未来他都那样了,现在就顺着他吧。

常洺静静看达达利亚拦下了办送仙典仪的活。

“北国银行将全力支持往生堂。”达达利亚说着拿出一沓支票,显然他是有备而来,知道光说没用,重点是要有真材实料的行动。

胡桃嘴角的笑意更浓,但她没接过来,转头看向钟离,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