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一怔:“这幅也是……”大妹妹竟能作得这样好画?
宁安硕闷闷道:“是本来挂在姐姐房中的。”
姐姐出阁,将这幅画也带了过来。
林如海伸手,抚了一下画的边缘。
大妹妹将这幅画挂在此处,是不是也含着对他的期愿?
林如海问:“你姐姐可还画?”
宁安硕道:“这是那年到济南姐姐画的,因在孝里,只有这三幅。姐姐一年比一年忙,虽出了孝,也再未见到姐姐作诗作画了。”
林如海心中叹息,欲再问几句,又似在与妻弟打听妻子的闺中事。
于是他只看了几眼画,把此事记在心中,便转身到案前,拿出一篇文章。
宁安硕好容易把眼神从松鹤图上移开,向上看想把泪水收回去,却看到了林如海的发髻,不由一怔。
表哥的头发……怎么这么像是姐姐梳的?
林如海都准备好要给他讲文章了,看他眼神奇怪,心不在焉,念及他姐姐昨日出阁……便问:“还有什么事?”
宁安硕张张嘴。
怪不得姐姐满面春风,容光照人——
看来表哥和姐姐相处得确实不差。
他本来还担心,男婚女嫁自然是人伦大礼,可姐姐青春年华,怎好与表哥相伴……
这么一想,他心底又泛起细密的嫉妒。
从他八岁起,姐姐就没再给他梳过头了。
林如海顺着他的眼神,摸到了自己的头发。
他干咳一声。
……
宁安华已经找出了林如海给宁安青的礼物,是四匹绸、四匹缎、两个装满金银锞子的荷包、新书一部、金项圈一个,粗略一算,至少价值三四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