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子打死,不分青红皂白,殃及池鱼这种事也时常发生。
只是楚月没料到,这事儿也会发生在自个儿身上。
深宅大院,外头的事儿只要有人有心瞒着,里头的人确实没法知道。
楚月亦是半年后的今日才知,原来有她搅合,宇文护和独孤般若虽无肌肤之亲和那个女儿,但二人在寺庙幽会时发生不快,拉扯之下独孤般若被宇文护推下台阶撞伤了脑袋。
然后狗血的失忆了……
失忆后的独孤般若忘了自己已经嫁给当今皇帝,还以为自个儿和宇文护情意正浓,故而对皇帝各种无视鄙夷,口口声声要和宇文护在一起。
见此情形,宇文护虽心中暗喜,但碍于众口悠悠不得不装作为难的样子,表面同皇帝一起劝独孤般若冷静,暗地里又和她频频会面。
当今皇帝敢怒不敢言,又没法和宇文护对抗,眼看自己的老婆都要爬上别人的床了,愤怒之余竟将主意打到楚月头上。
宇文护给的面店在街市外围,地盘是花钱正儿八经买来的,也花双倍价钱请了人看店打理,可敌不过百姓们对宇文护的偏见。
皇帝抓住了百姓们对宇文护有偏见这一点,暗地里散播流言,说面店是抢来的,卖的东西也不卫生不健康,下了毒云云,还特地找人到店里闹事,佯装中毒之类的。
楚月刚接手面店,又忙着买地皮建猪圈,初初经商难免有些焦头烂额,幸好她冷静淡定,找了大夫过来当面诊治,诊出闹事的人没有中毒,又命哥舒将后院的猪拖出来。
“小店宾客们吃剩的面条都喂猪了,各位父老乡亲也晓得我近日在买地皮建猪圈,若真有毒,我这只猪怎么没事?”
“再说太师强抢地皮,听着就可笑,若太师真是那种仗势欺人的小人,我又何必同面店后头的大伯商量,要花钱买他的地皮?我直接让我夫君抢了就是。”
“诸位还可以问问我家掌柜和小二,给他们的工钱是不是双倍,太师与我又可曾克扣过他们的工钱!”
一席话说完,看热闹不嫌事大跟风黑面店的百姓们都闭了嘴,尤其是当哥舒把肥猪扛出来后,众人一见这头猪嘴里含着面条生龙活虎的,当即都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