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绯然说不出话,大病未愈的她,脸色十分苍白。当日如果不是她情绪失控,当众保护温若寒的尸身,也不会为自己为魏无羡招致如此名声。

花绯然的身份暴露,江湖上有出现了一个人人喊打人人都要淬上一口的名字,她清楚自己现在有多么招惹是非,不愿意连累魏无羡。

“你以为我现在这样都是你的错?”魏无羡语气讥诮却是温柔一笑,“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我所有的行为却容易引起正道的不满。就算你不再,他们也会对我怨气冲天,喊打喊杀的。”

此话不假,他第一次入金鳞台的时候没有佩剑,被视为不敬,第二次直接入宴找金子勋要人、当众说金氏如曾经温氏,被视为嚣张,之后更是纵任温宁还击金家修士,每一样都足以让正道视其为邪道,让金家视其为眼中钉。

花绯然有些动摇。

这里是乱葬岗,但是这里被魏无羡动员的温氏分支建设的挺好的,粮食也能生出些许,萝卜酿一下还挺好吃,不用风餐露宿,人们相依为命,氛围还挺温馨的。

魏无羡见她可以说服,便笑着走近,“这样不是挺好的么,你是邪道最后一人,我是邪道第一人,咱俩刚好,承上启下,真乃是……”说到末尾,他忽然不说了,眼珠子滴溜溜转,隐约有昔日白衣少年的灵动。

花绯然顺着话尾问:“真乃什么?”

“真乃……最适合相濡以沫的人了!你说对不对?”魏无羡急忙道,接着一转身,跳出门槛,“你在屋子里好好休息,千万别乱跑,现在外头很危险哒,只有在小爷这里你才是安全的。”

花绯然有些呆,回到床边,坐下。

真的,还可以留下来吗?哪怕是邪魔也没关系,也可以被接纳吗?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么?

而门外,魏无羡摸着怦怦直跳的心,“还好还好,没有失言,”他忽而抬头望天,有些茫然,“若我说……真乃是「天作之合」你会如何作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