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一面最贴近地洞的墙壁,是通道里公共厕所洗手台下的地方。
破开这里的石灰和砖块,就能直接追赶上老板们打洞的最新进度。
“胡说!”沈未放下登山包,一把拉开拉链,露出三柄锃光瓦亮的大铁锹,“自从上次在那个地下通道打洞以后,我一回学校就把铁锹塞在包里了!”
“哇。”陈访桐赞叹。
以这个登山包的大小,要装铁锹确实是轻轻松松。
沉默片刻,苏梓临挑眉:“算了,管他呢。”
立刻拿起铁锹干活。
刨开洗手台下的墙面,又把红砖给砸开,地洞果然露了出来。
往前爬了两三米,前面便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尘土飞扬,泥点子和碎石块到处乱窜,牙齿磕碰的声音和吱吱吱乱叫的声音纠缠不休。
“不要再打了!”沈未连忙道,“你们不要再打了!”
“吱吱吱!”老鼠尖叫。
估计是听见三人如约来了,兔子们便停下爪和后腿。
三十几只受伤的老鼠身上的毛发跟斑秃似的,灰溜溜地窜到一边,有的折了尾巴,有的一瘸一拐,有的变成了一只耳,总之草兔的手段极其残忍。
不过,这并不影响在脱离了战场之后,老鼠们会立刻投入回挖地道的工作中。
七只兔子有的用前爪洗脸中,有的停歇下来大口嚼菜叶,有的走到三人面前,直接往地上一瘫。
捶腿吧。
伸手撸兔。实际上草兔的毛发偏硬,相比起印象里的动物绒毛,更像是软扫帚毛的触感,总体还是非常舒服,一时不知道这个活计究竟算是在奖励谁。
老鼠们则忙不迭地就地打拐弯洞,目的很明确地要把这条地洞的方向往左扭去。
不过,本着休息时间绝对不干活的理念,兔子们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
三分钟后,老鼠们便已经没有了踪影,只剩下叽叽喳喳的声音了。
就这样捶腿了十分钟,老板们看起来精神焕发,非常满意。
继续干活。
它们一溜烟地拐弯,追进了老鼠挖出的新地道里。
“哎,我们还没!”沈未回头看了看,“要不、要不我们也跟上去?”
估计也就在不到十米开外,还是去看看情况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