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换个说法。”郁黎轻飘飘道,“就说,矿洞内部结构危险,是为了你们的人身安全着想?”
这个本身也是实话。景门镇山脚那一片,不是农民就是猎户,根本没有懂挖矿的,一个大山里面的尚未探明的矿洞,如果是毫无专业知识的人去贸然开采,非常容易出矿难。
纵观全大学城,唯一的专业人士,就只在工大了。
“可以可以,动之于情晓之于理嘛!好主意。”何兴言赞同道,“最好能说到让他们感动,觉得我们非常体贴,暖心。”
苏梓临停顿,“应该也到不了那个程度。”
“接下来,我们就要跟镇民们明确一下我们的态度,即这个矿洞的归属权。”格子衬衫一板一眼道,“矿洞的归属权本质上还是他们的,我们是打算通过以物换物的方式,来获得矿洞的开采权。如果他们有任何矿洞资源的需求,我们都会以他们为主,优先满足他们,不会私自强行夺走资源。”
“嗯。”苏梓临点头,“如果到这一步为止,他们已经动摇,那就紧接着要说出我们的交换条件,拿出底牌,只要允许我们长久开采,这些都可以长期提供,形成稳定的贸易链。”
“可以可以。”沈未一手拿唐刀,一手抱着红缨枪,“再过半年就要中考高考了,镇上有这方面需求的孩子,文科找铜大,理科找你们,艺考辅导找我们,这些服务都可以提供的嘛。”
看着脚下这只有今年才异常冻上的铜江,陆朝南默默道:“我不觉得半年之后他们能参加中考高考”
总之,说辞就这么多,见面礼能带上了,理论支撑也有了。
事在人为,就看景门镇上的人们能不能同意这个采矿请求。
走到渡口,地面干净了不少,被泥石流冲到的篱笆围墙等等,又重新修建了起来,红砖间还渗着未干的水泥。
围墙上,依旧是乌雁亲手绘制的长得像鹌鹑的大雁。
听声音,她家院子里此刻热闹非常。
“哈哈哈哈哈!胡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蹦出来,“诶哟哟,张老头这回可说不话来了,哈哈哈!”
“不行不行,再来!”老头十分倔强,“你肯定是出老千!”
然后是排山倒海般洗麻将牌的声音。
“下去下去!”顾大嫂洪亮的声音从中跳出来,“张老头今天不行,让我上!二狗蛋啊,给大嫂我再倒点茶去!”
“哦,好
”乌富贵的声音被淹没在麻将牌中。
大家站在院子外边,一时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进去。
“那个,恕我冒昧问一句。”何兴言小声道,“景门镇是丧尸爆发以来一直这样,还是就今天才这样?”
犹豫片刻,郁黎回答:“本来想说他们应该是只有今天才这样的,但是想了想,总觉得他们应该是一直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