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就是习惯了在过年的时候听到一点鞭炮声和很热闹的烟花声音。”近朝颜坐在桌暖旁边,把难得飞出来的云豆拢在手心里,一人一宠互相取暖,她下巴压在桌面上,神色懒懒的,像是从冬眠里被唤醒的懵懂小动物。
如此说完,她又问,“那要守岁吗?一晚上不睡那种。”
“随你。”
云雀恭弥听完,略有些迟疑地问,“等到了你的新年,你要一晚上不睡?”
“人多一点我或许能熬,就我和你的话——”
打斗地主都缺一的家庭里,近朝颜表情很安详地说:“我们还是早点睡吧。”
两人闲聊的期间,浑厚悠远的撞钟声不知何时停了。
意识到已经过了十二点,感觉自己勉强消化了些、没那么撑的近朝颜从桌炉里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黑白熊猫暖绒睡裤,正想跟云雀回房间休息,忽然听见了很奇怪的声音。
“滴滴滴,滴滴滴……”
她侧耳听了会儿,有些迷惑地看向屋里另一人,“你调了什么闹钟吗?”
“没有。”
男人将茶杯往桌上茶盘里一放,略一思索,神色明了地勾唇,“是手表。”
什么手表?
近朝颜正想问,目光怔然两秒,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隔着很短的距离同他灰蓝眼睛对视,旋即倒退了两大步,同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等、等等,你给我一点换衣服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