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近朝颜醒来的时候,感觉还是自己这张柔软大床最舒服,忍不住用面颊贴着枕头又蹭了蹭,才清醒了些,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就见到从衣帽间走回主卧的男人,换好西装、正在慢条斯理地打领带。
不管这幅画面要在清早出现多少次,她都觉得……
狗男人长得真好看啊。
就在她欣赏美男正装的时候,注意到她醒过来的云雀恭弥动作一停,然后忽然把打到一半的领带给拆了,几步走到床前,掌中领带垂落,末端同女人淡蓝色的长发碰了下。
“正好,”他说,“你来复习一下。”
突然从观众变成上课被抽查的近朝颜:“?”
她立即从美色里清醒过来,慢吞吞地起身,凭借记忆开始缠这麻烦的领带,动作了几下,蓦地被对方捉住指尖,“错了。”
云雀恭弥握着她的手,教她将领带缠绕的两条带子换了个方向,在近朝颜怔愣的空隙里,又松开手,示意她继续。
被他手把手教了一步的近朝颜抬眸与他对视,脑袋早就空空如也,此刻也只能圆溜溜地睁大眼睛,神情带着懵懂的无辜。
云雀恭弥“啧”了一声。
他突然觉得刚才不应该走过来,因为大早上就看到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有点挑战他的理智。
不过听见这一声的女人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失去耐心,立即重新低头跟领带奋斗,在胡乱的心跳声里,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想不想再试试弄错一步,胡思乱想间,竟然误打误撞地将领带系好了。
云雀恭弥垂眸看了眼,站直了身体,朝着卧室门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