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下眉头。
在安静的等待里,女人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以自言自语的声音喃喃,“可以告诉他……必须告诉他才行……”
“她……”
她眉目里凝着一股奇异的悲伤,就好像被这个问题勾起一点残存在身躯深处的情绪,“她去世了。”
“我来的时候,她就去世了。”近朝颜一字一顿地,迎上他的双眸,如此认真、又如此专注地告知他。
……是吗?
所以那只小仓鼠,只活了两年半?
云雀恭弥想起当时传真给他的那份医疗报告,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中只有尘埃落定的平静。
——离群的小动物,哪怕得到了猛兽庇护,也终会郁郁寡欢地死去,这是食草动物生来就注定的命运。
于是他凝视着面前的女人,想到她出现之后展示出的种种旺盛生命力,不由地想,她也会像那只仓鼠一样吗?
“你怎么都不去看她?”
酒醉的女人读不懂他的目光,迟钝不已,大脑简单地只能同时处理一个问题,所以天马行空、想到哪就说哪。
听见她的问题,男人总算明白她先前那莫名其妙的谴责目光是怎么回事,但他并不打算回答,反而继续发问:
“之前绑架你的那几个人,为什么一直处于植物人状态?”
果然,近朝颜立刻就忘了刚才的指责,声音又软又乖地应,甚至不自觉切回日语:“因为我用了【月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