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俊也是在某次应酬中看到有个男人给他递烟,他看都没看就拒绝了,“戒了。”
戒了的意思就是以前抽过烟。
那个男人还调侃道:“该不会是为了女人?”
沈家少爷看起来不像是这么痴情的人。
即使是在他最孝顺的那位沈老太太面前,也只是做到少抽烟。
要改变一个人的习惯,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尤其是像沈既望这种不爱被人管的人。
康俊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梁栖月,他无法看透她脸上的情绪,在脑海里反复斟酌过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梁小姐你……似乎也是。”
“既然分手后你们都不快乐,有没有想过,再……”
“够了。”他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梁栖月才打断他。
康俊马上止住口,说了句“抱歉”,他已经逾矩太多,“不打扰您了,我先走了。”
梁栖月站在原地没动,抬头望向面前的那栋住院楼,目光停留在七楼的某个房间。
—
车子从医院驶出,开了半路被它的主人停下。
梁栖月找了处可以停车的地方,脑子一片混沌,趴在方向盘上,像是有千万条神经在牵扯着她。
康俊刚才说的话一句又一句地钻进自己的脑海里。
她想起之前某次自己跟那个合租的室友一起去牛津街买东西,室友无意中跟她提过,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她。
她那时候以为是陆时鸣,便不以为意。
现在看来,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沈既望。
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个可能。
康俊是他的助理,自然是站在他那一边的,刚才那些话里有几分真假,梁栖月不知道。
在她的认知里,沈既望不会这样的。
他会过得很好,他应该过得很好,他依旧会是从前的那个天之骄子。
手机传来震动,是慕霜发来的消息,问她下午还回不回办公室。
梁栖月现在的状态连车都开不了,更别提去上班,根本无法专注。
她又跟慕霜请了一下午的假。
梁栖月下了车,锁好车门,沿着这条街道一直往前走,漫无目的。
行人大多数脚步匆匆,一部分人流汇入附近的地铁口,公交站,梁栖月步履缓慢的身影略微显得特别。
但脚下的高跟鞋不允许她走太多路,她随便找了一间咖啡厅。
“梁小姐你之前勤工俭学去咖啡厅打工,沈总也去过那里,说那家店的咖啡味道不太好。”
康俊的话像是有什么自动效应,在相似的地方又再次跳出脑海。
那家咖啡厅的味道确实不太好,而且老板有点吝啬,梁栖月干了一个礼拜不到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