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栖月:“啊,我想起来了。”
是她刚开始在英国工作那会,她被一个外国人骚扰,他帮忙解的围,还给了她一件外套。
想到这,梁栖月问:“那件外套你后来有收到吗?”
梁栖月提了离职后,想起自己的外套没有还给他,但她又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是工作室的客人之一。
她就拿袋子装好给了工作室的前台,说见到人后麻烦代为转交。
沈霁明:“有。”
梁栖月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两人的话像打哑迷,梁仲远问:“什么外套?”
沈霁明就把当初两人第一次遇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梁仲远。
包括梁栖月差点被人骚扰的事情。
刚说到开头,梁栖月正要阻止,被梁仲远截住话语,语气是少有的严肃:“你别说话,霁明你说。”
梁栖月拼命地给沈霁明使眼色,他明明看到了,还是如实告诉了全部的经过。
梁栖月忍不住出声:“你这人,怎么什么都说呢。”
“你不想梁伯父担心的想法是好的。”沈霁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换个角度想,自己女儿差点被欺负了,当父亲的是会担忧的,你越瞒着他,反而不好。”
梁栖月准备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因为他发现他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这人思想很成熟,想问题会很全面。
一顿饭吃得比梁栖月想象的要和谐很多。
沈霁明是个很会找话题聊天的人,跟他温柔的外表不符,说话一点也不文绉绉,幽默又风趣。
梁栖月又是一个笑点低的人,被他逗笑好几次。
两人的聊天出奇的有点愉快。
梁仲远和沈家宏对视一眼,正要起身却被身旁的梁栖月伸手按住,她似笑非笑的,非常体贴地问道:“爸爸,你要去哪呀?”
“洗手间。”梁仲远早就找好了借口。
“哦——”梁栖月看向对面的沈家宏,一脸笑眯眯的,“沈伯伯也是啊?”
话里有一种“这么巧你们是商量好了一起去洗手间的吧”的感觉。
沈家宏轻咳了一声,脸色有点不太自然,“没有没有,我就是活动下筋骨。”
“……”
计划失败,梁仲远最后也没去成洗手间。
晚上八点,这顿饭才终于吃完,四人一起往外走,对面的包厢同时被打开,好几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沈既望站在最中间,一头黑发干净利落,眉眼俊冷漂亮,轮廓分明,也是白衬衣黑西裤的打扮,肩宽腰窄的,外套搭在一边手臂上,本来随意的站姿在看到对面出现的梁仲远后瞬间站直了些。
待看到梁仲远身后出现的梁栖月时,双眼亮了下,沈既望正要说话,里面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栖月,你手机忘记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