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看似无比正常,却莫名地有种小情侣之间难舍难分的离别感。
至少梁肆是这么觉得的。
梁仲远通过这十几分钟的相处,也察觉到了自己女儿对这个叫“沈既望”的男生似乎是有点不一样的。
不过他没问。
有些事情,她愿意说就说。
梁仲远作为一个长辈,也对梁肆做出了点提醒:“阿肆,晚上开车小心点,回到学校后跟我发个信息。”
梁肆:“好的,二叔。”
车子慢慢开走,梁栖月她们的身影也跟着消失在视野里。
梁栖月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梁仲远又给她煮了点粥,加了点瘦肉和葱花,味道不至于太淡。
他看着低头正在喝粥的女儿,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烧应该退了,感觉好点没?”
梁栖月喝了一口粥后才回答:“好多了,头不疼了。”
打完针的效果确实快,加上按时吃药,梁栖月感冒的症状有所缓解。
她周末在家里躺了两天,把精神气养回来了一些。
但是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到了周一早上,梁栖月背着书包捧着本毛概书去了趟图书馆。
期末复习周,图书馆多了不少人,座位几乎被占满。
梁栖月来到的时候根本看不到空的位置,乌压压一片。
直到她看到了最角落处那道熟悉的身影。
是沈既望。
尽管他脸上还戴着口罩,但梁栖月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
晨阳透过玻璃窗落在前面的桌子上,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冲锋衣,整个人懒散地靠在椅子上。
口罩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露出来的那双漂亮眼睛专注地盯着手里的书,周身气质突出,有种安静而帅气的氛围感。
似乎是坐得有点久,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手搭在一边的扶手上,又闭了闭眼睛,似乎是有点困倦。
梁栖月轻手轻脚地靠近着他,还未走近,沈既望似有察觉,倏地一抬眼,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她神色自若地伸出一只爪子跟他挥了挥,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竖起四根手指,“我发誓,我不知道你也在图书馆。”
意思是她没有跟踪他。
梁栖月指着自己手里的那本毛概,一脸苦恼:“我是来临时抱佛脚的。”
沈既望:“……”
他轻点了一下头,垂下眼继续看书。
梁栖月看他也在复习就没打扰他,把自己带来的书本摊开,开始从第一页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