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爹爹都说她耐性足,韧性好,坚韧不拔,心志奇坚,难得难得。

所以即便卫琛对她百般冷脸,顾晚卿待他也始终喜眉笑眼。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必定第一时间便会想到他。

顾晚卿坚信,假以时日,她必能水滴石穿,打开卫琛的心门。

可她没想到,这一日竟来的如此突然。

卫琛不过趴着睡了一觉,醒来似是病了一般,对她的态度可谓陡然反转。

以前他对她是如何爱答不理,今日便是如何的满腔热情。

“婠婠,你还疼否?”顾晚依的话音忽然来到顾晚卿耳畔。

她的魂儿被唤了回来,两只嫩白的手捧着下颌,点点头:“自然是疼的,不过没那么难忍了。”

“大姐,今日阿锦唤我卿卿,还抱了我一下。”

“你说他是不是很奇怪?”

“我这是不是就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定是终于想通了,打算同我做朋友了!”

听着顾晚卿越发肯定的语气,顾晚依也手托下颌,歪头看着她:“你怎对那卫琛如此执着?”

“这庆都名门子弟举不胜举,你就非得与他做朋友?”

顾晚卿咬了咬浅粉的嘴唇,郑重地点头:“他生得那么好看,一个人孤零零的太可怜了。”

“可他就是个病秧子。满帝京的显贵子弟,哪个乐意与他玩耍?”

“你若是与他为伍,别人也不会同你玩耍。”顾晚依实话实话地劝着。

不料她这小妹,倔得像一头驴。

“爹爹说,知己难求,一二足矣。”

“既是如此,我当然要找厉害之人做知己。”

“卫琛一个病秧子,你哪儿瞧出他厉害了?”顾晚依险些被她逗笑。

但顾晚卿有自己的见解,语气坚定:“他爹是当朝太尉,与我们爹爹一起位列三公。”

“怎的不厉害?”

顾晚依:“那也是他爹厉害,与他有何干系?”

顾晚卿:“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太尉大人的儿子,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迟早会像他前头两位哥哥一样厉害!”

顾晚依:“……”

其实还有一点顾晚卿没说。

爹爹说当今朝中,唯一令他敬佩的便是卫太尉。

既是连爹爹都心生敬佩之人,必然教导出来的儿子,也不会太差。

顾晚卿偏要赌这一把。

顾晚依见与她讲不通,困意也袭上来,她便往旁边一滚,拉开锦被躺进去:“不说了不说了,时候不早了,赶紧歇了吧。”

她今夜本就是来陪顾晚卿说话的,时辰晚了,便也不打算回自己院子了。

反正她们姐妹俩,从小到大,隔三差五便要挤在一起睡觉,倒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顾晚依躺下后便合上眼渐渐入睡,顾晚卿却还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