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茴目光再次落在陆湛身上,顺着他的问题梳理她的发现,“他用大片大片的篇幅摘录一个凡人老者的日志,日志里记录的是这个深居浅出的老者每日的生活,唯一进入老者生活中的人就是他的老友,同他一样沉迷数术。千篇一律的日志记录着枯燥的一切,每一天都会出现这个老友,直到从一天开始,这个老友再也没有出现在老者的日志里。”
顾茴看着陆湛:“很奇怪,这位老者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可是他那个老友再也没有出现。”
“死了?”静谧的正殿里顾昀突然插嘴问道,说出来才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顾茴摇头:“她连老友被纸张划破手都会记下来,如果老友死了为什么没有任何文字记录在老友消失在日志里的前一天,他还写到如何与老友兴奋计算——”说到这里顾茴住声,重新看向这面墙壁。
“算这些?”陆湛问。
顾茴点了点头,呢喃道:“他写下‘知觉是维度的函数’神祇蔑视众生,却在这句话下划了重重一笔。”函数,多么古怪的说法,可顾茴已经利用神识在这浩瀚的信息海洋里建构出了这两个字指代的意思。
“知觉是维度的函数”她看着随时准备吞噬出现在其上任何人的镜面通道,只有大乘修为的力量才足以对抗它的撕扯,以毕身修为相抗,以虎口逃生。此外,任何人,只要进入它的范围,就别想再逃。抗不过,就变成它的食物,没有例外。它好像有知觉,虎视眈眈等着,每一个出现在它其上的人。知觉出现无法可逃只要进入它的范围内被它知觉到,就注定逃不掉知觉到知觉是维度的函数
顾茴听到她身边人清冷的声音:“不是死了,就是消失了。”
“消失了?”顾茴陡然看向陆湛。
“凭空消失了。”陆湛回。
凭空消失,知觉不到,就是消失,存在也是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