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枳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

她木讷地接过叶昱钦递过来的暖宝宝，趁着叶昱钦低头的瞬间，她把暖宝宝贴在了小腹处。

在走之前，刘姨给了他们一人一盒热牛奶。

叶昱钦叫了司机过来，开车送他们去学校。

黎枳捧着红豆牛奶，跟在叶昱钦的后面。

那天下大雪，黎枳记得叶昱钦穿了一件长款的黑色羽绒服，里面是一件米白的高领毛衣。

好像。

他们初见的那天。

他穿的就是这样类似的装扮。

内敛但又不失贵气。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少爷气质。

那天，他们俩一起到学校，等他们走到教室后门的时候，刚好打了早自习的下课铃。

叶昱钦没有骗她，那天真的没有上早自习。

黎枳有点恹恹的，一坐到位置上，就把热水袋放在桌子上，然后趴下来，眨巴着眼睛看窗外的风景。

桌角是刘姨给她的红豆牛奶，脚上是叶昱钦给她穿得棉袜和棉鞋，小腹是他撕给她的暖宝宝。

窗外。

是有人叫他出去玩雪，他被人拥着朝教学楼外面走去。

早上的雾气散去，是炽烈的晨阳普照大地。

阳光普下。

少年在外面疯跑。

在他时不时投来的眼神里，黎枳趴在桌子上，回他以笑意。

那年陵涟的冬天，成了黎枳会回忆一辈子的雪景。

————

黎枳睡得有些迷糊，她房间的窗帘没拉，外面的日头照得她眼神都有些迷茫，斜斜的日光照射到她的床褥上。

就在黎枳哼哼唧唧，有些神志不清的时候。

一只手摸上了她的额头。

“你发烧了。”

黎枳瞬间惊醒，她睁开眼睛。

眼神没有聚焦，但她还是能一眼认出自己跟前的人。

“你怎么进来的？”黎枳的声音嘶哑，开口就像是被人扯住喉咙，说几个字都能感到喉头的腥甜。

叶昱钦拧着眉，目光沉沉，眼底不知翻涌着什么情绪，他压着声音道：“你室友给我的钥匙，我来给你送药。”

语闭，叶昱钦见黎枳的被子缩下去了，便伸手去帮她把被子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