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驶一段路程之后,路希月问黎枳:“你家在哪儿?”
黎枳刚想说,叶昱钦就替她抢先答了:“她跟我一起下车。”
“得。”路希月坐在副驾驶,没人看见她的神情。
黎枳和叶昱钦一起下了车,他们刚下车,徐泽语的摩托就紧跟其后到了边。
“今天……谢谢你们了。”黎枳看着叶昱钦和徐泽语,今天晚上的餐是徐泽语结的账。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刚好,斑马线处绿灯亮起,黎枳没给他们回答的时间,便头也不回地走到了斑马线上。
似乎这样就能让她脱离那种揪扯又挣扎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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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自习,竟然还真被叶昱钦预卜先知了,凌思敏还真没来上早自习。
在早自习下课的期间,叶昱钦还跟高愈川打趣着:“你家那位不会今儿一个上午都不来了吧,早上金毛狮王没来查人,她还能逃过一劫,等上午上课了,那就凉了。”
“什么我家你家的。”高愈川一个大马哈的男生,头一回耳尖有些发红,“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别瞎说,对人姑娘影响不好。”
“啧,”叶昱钦眯了眯眼,仰头喝了一口早上带来的咖啡,“这么护妻呢。”
等黎枳从外边刚进来的时候,就刚好撞见这一幕,眼神虽然下意识往叶昱钦身上放,但当真正对上叶昱钦的眼神时,她还是下意识避开。
今天一整个早自习,她都会刻意避开他。
黎枳默不作声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她刚打算拧开水杯喝口水,背部就被人猛地一拍。
当事人来了。
凌思敏把书包放下,气呼呼地转到黎枳这边来,明显已经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他妈今天一整个大无语,鬼知道我今天是怎么来学校的。”
黎枳把自己的水杯递过去,想让她缓口气:“你慢点说。”
凌思敏没顾忌,直接喝了黎枳的水,继续说:“我今天本来醒得挺早,我高兴嘚瑟着准备早点来学校的,结果一看这他妈是哪儿,我的脑子还在宕机,沉浸在这他妈到底是哪儿我昨晚被你们拐哪儿去的惊恐里,结果我一打开房门,我就看见我舅舅正抡个大锤子在砸楼梯。”
“啊?”黎枳也被说迷糊了。
“我舅舅站在一楼砸楼梯,”凌思敏用手当作扇子扇风,“从二楼到一楼的楼梯从我打开那扇房门之前,就已经砸空了!!!”
“那你怎么下去?”黎枳搞不明白了。
“对啊!”凌思敏像是找到了灵魂共振的点,激动得不行,“我他妈怎么下去啊啊啊啊啊,鬼知道我怎么来学校的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