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衙役虽说不过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但是人家最起码的是个衙门里做事的。
而温安现在不过是个白身而已,就算是个读书人,但是现在真说起来,自然是不如人家的。
还有就是,都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有些时候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
不过是行个礼的事,温安并不觉得,这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家里之前遭了贼了,家里的房契地契,还有银票之类全都丢了。那些东西之前都是在家里管家那里看管着的,现在管家人也在这里,官爷们一并带走吧!”
那些衙役也没有想到温安竟然会这么说,个个都愣了愣,回过神来,跟温安行了礼,就要带着赵管家走。
“大少爷,您不能这么做啊!老奴可是伺候老爷的,在邢家干了几十年,现在老爷、太太不在了,您就这么冤枉老奴,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可是要寒心啊!”
温安听着赵管家的话,重新坐下,拿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
“你也说了,你是伺候老爷、太太的,在我们邢家干了几十年,说起来,我都是你看着长大的。可是为什么——最后竟然是你这样的老人,做出偷盗主家财物,这种下作的事情。我们家里最后就剩下那么点的东西,可是竟然还要你偷了个干净,你这不是逼着我们兄妹几个去死吗?”
“不是——不是老奴,是大小姐——”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我大姐嫁去的是荣国府,荣国府是何等的富贵,而大姐又是荣国府当家人的正房太太,日后的女主人。大姐日后的日子说是咬金嚼玉都不为过,大姐会看的上家里的那个小庄子和铺子。那些东西——说不定都不够大姐一个月的吃用。”
那些衙役们原本看着邢家院子,想着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家,回去之后,大人随便审审、打几板子,录个证词就可以了,去不想这家人出嫁的大姑娘竟然荣国府的当家太太。
荣国府是什么样的人家,他们这些人平日里见了荣国府的管事那都是要点头哈腰的伺候着,这家的大姑娘竟然是荣国府的太太——看来这个案子要好好的审了。